Part of My diary in Europe. True diary.

我趴在Sandra家的地板上。眼前是一幅幅玛丽莲梦露式的画。一种不可置信的感觉。我，竟然在斯德哥尔摩了。

我想起那天夜里在莫斯科，我碰到的一个在乌克兰的中国男生。在飞机上他抓住了我的手，后来在莫斯科象玻璃一样的灯光下，靠在他怀里。好累。

后来我睡在了莫斯科机场硬邦邦的长椅上。一个土耳其人给我送来了水果，之后竟请我喝咖啡。他会说俄语德语土耳其语，而我会说英语和中文。不搭界的两个人，很可笑的交流，在那样的夜里。

他给我买了一只毛绒的小狗，然后在上面喷上了香奈儿的香水。他说，你看到这个，就会记起我的。

是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那样一个夜晚。永远不会。我记住了在那里我看见的第一句话，“Moscow，an other world”。

离开莫斯科的时候是很早的早晨。我和一个长得有点奇怪的瑞典人一起上了飞机。我看见早晨的朝霞。飞机掠过莫斯科的上空，又是新的一天。

我旁边坐着一个俄罗斯女人，头发是红的。很典型的俄国人。再旁边的是一个瑞典的女人，很高。至少坐着的时候是那样的。她们一直在用瑞典语说着什么。我很累，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是阳光灿烂的早晨。

在后来我便看见了斯德哥尔摩的森林。到瑞典了。

机场是一种宜家的感觉。我记得飞机停下来的一瞬间，我看到一个白种男人在一个硕大的机器上，搬运行李。地上都是雨水，很空旷的机场。

我在入境处看到了长长的队伍，我后面的是一个泰国的女孩，不会说英语。在窗口的瑞典人看上去很怀疑的样子，问了我好久。后来我跟着那个长得有点蒙古的瑞典人一起走出了机场。我忽然有点紧张。在机场里面等他的是一个像大妈一样的亚洲女人，和一个残疾的瑞典孩子。

我冲他笑笑。

后来我再也没见过他。我和那个女人上了车，车像市中心飞快驶去。外面不太看得清。于是我和那个蒙古女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她说她已经来这里20年了。他是她的男朋友。我有点惊讶。他看上去那样年轻。一路上外面下着小雨，我忽然觉得有点沉重的感觉。很生活。

我记得后来便到了中央车站。我站在大牌子下面不知所措。

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再看到这个城市灰色的一面。我只是看到了这里的人们心中的阳光。

在中央车站，我百无聊赖地站在一个很大的屏幕前，一个俄罗斯人在那个好像是免费的机器面前摆弄着某种游戏。

后来我见了Sandra和她的男友。他们都是那样的友好。到了她的房间时候，觉得和我刚刚经历的那些沉重就好像两个世界，不可置信。

我很喜欢她，和她的男朋友，真的。可能是她的原因，能让我这样相信这里的人们。他们都那样地单纯，简单，就像这里干净的街道一样。在地铁里没有人喧哗，在车站每个人都排成一队，在你过马路的时候会有人给你让路。

早上出来的时候，天空是一片纯净的深蓝。路边的大玻璃里面是各种彩色的东西。灯光是某种温暖的黄色。

我不知问什么总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另一个世界一样。尤其在我看着这里窗外写着“REA”的旗子的风中飘的时候。真的。觉得那样的不真实。

第二天我便去了SIPRI。我竟然有了我自己的办公室和电脑！！

在那里我有碰到了一个叫Johan的男孩子。和Johan差不多大。他带我到了一个有铁路的，由火车飞速经过的地铁。

再后来第二天我们去了斯德哥尔摩的老城区，一种欧洲小城的感觉。

我很累了，想睡觉了。我想有一天我还会再回斯德哥尔摩的。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城市。那样的干净和单纯。那样的孩子气那样的值得相信和依赖。这个城市曾让我那样的感动。


刚刚和两个瑞典的男孩子去了一个很高的塔和这里的动物园。两个很干净和单纯的男孩子。

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世界真的可以那样的简单。我记住了他们的名字和笑容，在一个周末的午后。

我记得我坐在他车后面的时候，我觉得他们真的很幸福。他们不像北京的那些人，他们是那样值得信任和那样轻信。我忽然很想留下来在这里。这里的空气是那样的干净和单纯，没有北京那种让人窒息的东西，没有那些眼睛里藏着很多东西的人。真的是世界的另一个角落。不，不是角落。

我记得昨天夜里，我和Victor站在空旷的地铁站等车，我忽然觉得真的很瑞典的感觉。北欧的小城。安静而空旷。

我会记得在我19岁的那一年，我来到了一个遥远的，冰天雪地的国家，看到了这里的人们过着一种那样的生活。理想而真实，快乐而不做作。或许略有迷惘的。

我忽然又想起Victor，想起我们在斯德哥尔摩的夜里，飞驰在宽阔的桥上，远处是闪烁的灯火。我们在这个城市里绕了很多圈，最后找到了一个在我看来是安静的小村庄。我忽然觉得他很棒。没有哪个中国的男生有这样的魄力和勇气。

他们是那样的干净，简单而又坚定。

我忽然想起Johan，我们一年来的生活竟是以这样的争吵结束。我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但我不后悔离开他。我从不否认他的那些优点，但是同时我也不得不承认，我没有想过他是那样自私的一个人。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犯了很多错误。爱了一个永远竟都不会考虑你的感受的人，伤害了一个很爱我的人，不懂得拒绝也不懂得表白。我不知道。

昨天晚上和Lours在一个拥挤而喧嚣的酒吧。他告诉我那里面竟放的都是八十年代的音乐。呵呵。我们旁边是三男两女，两个女人像是年龄不小了。而他们都在大声笑闹着。

晚上又下雪了。美丽的斯德哥尔摩。我几乎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明天，是三十了。一年又过去了。

我坐在这里，下面是很安静的街道。
时间过得很快。我在不久的以后，就要离开这里了。
这里曾经凝聚了我的梦想和希望。曾经是我童话一样的期待。

亲爱的。
过去的一切都好像不再重要了。

而逝去的很多，也都竟没有对错了。刚刚和谢舒宇和叶打了电话。感觉就像又回到了我的那种生活。这里的一切都好像是做梦一样。大块的奶酪，又硬又脆的饼干，奇怪的Shape knife。有时候在我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当我被一群白皮肤的，彬彬有礼的人群包围的时候，我会觉得竟是那样的不真实。

我忽然想起那天我和Dan去Uppsala的大教堂。那样高的教堂。走在那里就像是做梦一样。我终于走在欧洲的大街上了，我终于来到这里了。
那天夜里我们一起去了一个有点像宗教集会的活动。在那里我碰到了很多虔诚而友好的人。我不会忘记一个台湾的女孩那样认真地为我祈祷，我也不会忘记那个眼神里那样善良的英国老人。我会记住的，我会是这记住逝去的每一刻。

晚上又收到Johan的短信。我忽然觉得那样愧疚。我到底在做些什么？为什么我总是那样的任性呢？好像我身体里有那样一种血液，让我永远都不会觉得满足。
可是又有谁知道，我们的追求，到底什么是尽头呢？？
我忽然想起那天深夜我和Dan坐在她家高大而空旷的屋子里，一直聊到很晚很晚。她嫁给了一个长得很老实很善良的瑞典男人。他们有一个黄头发，黑眼睛的小男孩。他们结婚已经快十年了。他们住在Uppsala那个在我看来很小很安静的城市里。
那天晚上她一直在试着劝我相信那样的信仰。Well，其实我是一直相信的，只不过，我心里明白，那不是信仰。David说的对，我从心底是带着恐惧的。
我会很想那个眼睛那样善良的老人，真的。真的。

这里的每一刻，都是那样的难以忘怀。Stockholm, my unforgettable trip.

再后来便是新年了。春节。
Maria从她家很远的地方抬来了一桶黄酒。大大的桶，几乎够装下十瓶啤酒了。在我看来似乎有些可笑，而她很固执地说，中国人就是喝这样的酒的。或者，至少她的老师是这样的。
她是个嫁了个英国男人的瑞典女人。夫妇俩似乎都有一种来自小村落的感觉。固执而纯朴。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在斯德哥尔摩边上的一个小村子。他们有两个很可爱的金头发的女孩。天使一样。

我是在Odenplan第一次碰见Daniel的。我记得那天风很大，很冷。我的头发那样在风中飘着。Daniel和一个亚洲的男孩子一起进去了超市，那个男孩子的T恤衫上有着很滑稽的一行字，“Everyone loves an Asian boy”。我们在外面等着。再后来，在公共汽车上，沉默。
我从来没有期待过有谁会给我那样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改变。其实从来没有。

碰到他似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我记得那天我们一起看了“天下无贼”，一个上海的女孩穿者红色的唐装坐在我的前面。
再后来就是晚餐的Party了。我抢过冰淇淋一通大吃。我记得当我对旁边一个波兰的女孩子说，我午餐就吃的冰淇淋的时候，我记得坐在我对面的Daniel笑了。
那里有几个去过中国的瑞典男孩子。有一个有着很卷的头发。有点长。
于是那个晚上在我们赌酒和打闹的笑声中过去了。

走到车站的时候已经很晚了。Jimmy问我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去吃“点心”。他是个香港裔的瑞典人，总是穿得很儒雅。有意思的是，后来我问Daniel是不是也要去吃“点心”的，Daniel笑着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他觉得这根本就是Jimmy为了请我而弄出来的。呵呵。

后来便在斯德哥尔摩的地铁里。我问Daniel到哪站下。很意外地他说了和我住的地方一样的那个地名。因为我知道如果在那站下，他是要在寒风中走好远的。地铁开动的时候，我一晃，他便搂了我的腰。我们的手上下搭在地铁的扶手上。然后我看见他有些腼腆的笑。

晚上收到他的短信。问我有没有MSN。再后来和他发短信一直发到很晚。晚到我几乎睡着了。

第二天我们在一个叫Eden的咖啡馆。街角的小店。他说他很喜欢那家的吃的。他要了茶我要了咖啡。我们说话的时候那个小姐听到我说不要脂肪高的东西后便拿来了一种好像有很多奶油的蛋糕。我笑。
已经不记得在说什么的时候他忽然抓了我的手。之后便是亲吻。Jimmy忽然打来电话，我一边接电话他一边恶作剧一样地吻我。
我们在那里一直坐到打烊。11点吧。他送我到Sandra家的门前。他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他同样。

周五的时候我们去了一家我觊觎了很久的咖啡馆。离Sandra的地方很近。那里经常有一些奇怪的穿得多彩的男女。
我们坐在靠窗的那个沙发上。他不停地吻我。对面的两个金发的瑞典男人看着我们，笑。

晚上竟和他回了家。呵呵。我们认识的第二天。Spånga。其实我觉得他还是犹豫的。他说他爸爸的老婆在开一个party，房子里应该有很多40岁左右的女人。但事实上在他带我上去的时候我只记得了黄色的烛光。很温暖的家。不像我们在雪地里亲吻的感觉。
那天晚上我们折腾到很晚。最后在他的床上我抱着他睡着了。什么都没做。只是睡着了。

我在Spånga过了整整一个周末。周一早上醒来的时候他还在死死地睡着。不想吵醒他，于是我问Lena能不能送我到车站。
她笑着又有点惋惜地说，你真可爱，我真应该给你和Daniel照一张照片的。
是啊。那是我理应在那个国家的最后一个星期。我甚至不知道遇到他，是否是一个上帝开的玩笑。

那天斯德哥尔摩下了很大的雪。很大。几乎把整个街道都罩住了。雪片大到可以看清它们的棱角。那是在SIPRI的最后一天。老Stan一直还是那样，笑着，或者时不时说起他的女朋友。
其实我不知道SIPRI对我来说究竟意味了什么。那毕竟是我第一次在国外实习，我想我的心情还是紧张的。然而对这里我大概还是没有太多留恋吧。我只是很深刻的记得，每次从老Stan办公室的窗外望出去，我常常是不能相信的，我，竟在斯德哥尔摩了，而那天，外面一片白雪皑皑。瑞典，我的斯德哥尔摩。

中午的时候便从SIPRI溜了。溜得有些狼狈。甚至连Farewell Party都不大想要的了。我其实只想悄悄地离开。
雪依然很大，很大。我穿过无人看守的地铁，想起刚来的时候这里的天常常会黑得出奇的早，那时候那个叫Johan的男孩子通常会陪我穿过斯德哥尔摩中心的大街。
说起他，我始终还是心怀愧疚的。那时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可能真的让一个人那样毫无保留的接近自己，总是会条件反射似的逃。其实我最后也没有勇气告诉他我真正离开的原因的。说就是不喜欢一个人也并不是那样容易吧。

我踏雪来到Solna的移民局。人很多。各种。
第二天我拿到了移民局的延签。在我就要离开这个国家的前一天。很久以后有个在英国的老同学对我说，他觉得，瑞典对我来说，是个幸运的国家，很认真。我想，其实，是吧。


离开瑞典的前一天晚上，我住在了Daniel家里。
我记得我们约在了6点Spånga的车站。我站在高高的出口，看人来人往。

那天夜里我们照例折腾到了很晚，其实几乎是早上了。我几乎错过了下午3点的ferry。
Daniel拉着我的手向Spånga的车站一通狂奔，之后又几乎在Slussen迷了路。我是差不到五分钟的时候冲上ferry的。他送我到检票的窗口。吻我。
我其实从来没有觉得我会错过那趟开往芬兰的渡轮的。从来没有。他拉着我的手狂奔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安全，没有别的了。

在船上和Daniel发短信。他说他一直在检票口等了好久，很怕我错过渡轮的。
后来几乎在短信里和他吵了起来。不记得为什么了。后来我对他说，他从来没有说过他爱我。

在大海的中央手机上忽然变成了奇怪的信号。入芬兰境内了。倒霉的是手机竟然不能再发短信了。
在上ferry之前很多人告诉我在从瑞典往芬兰的船上会碰到“millions of drunk old men”的，呵呵。然而我竟一个也没有碰到。也许是我太累了，便只是在太空舱里睡着了。旁边一些男男女女在用芬兰语大声喧哗着，全然不顾舱里大部分的人都在睡觉。很有趣，那些女孩子的头发竟无一不染成了黑色的，很浓密的黑色，配上她们有点惨白的脸，像鬼一样。

早上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变成了一片广阔的海。全然没有了前一天晚上透过窗边看到岸上的灯火辉煌。船很快便在赫尔辛基不大的港口靠了岸，我惊讶的看到外面竟是一片冰冻的海。大块大块的冰块在大洋上漂浮着，偶尔会有不多的海鸟盘旋。我忽然觉得语塞，唯一能想到的词只是，冰冻的海。

走出港口的时候我被冻得发抖。走在赫尔辛基的大街上，公车竟都是一种很鲜艳的绿色的。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芬兰和瑞典似乎不大有相同的地方。首先语言就很不同。芬兰语是一个很小很小的语种，大概是匈牙利语的派生吧。经常会在报纸上看到几个同样的而又奇怪的字母傻傻地叠在一起，觉得有趣。

大多数瑞典的朋友似乎都不大赞赏我来芬兰的举动，而经常会开一些芬兰人的玩笑。其实去芬兰的原因很简单也很荒唐。只是大概一年多前的一个冬天，我在北京三里屯的某个酒吧里偶遇了一个芬兰人Jani，当时大家都好像有些神志不清，而他竟在我要离开的时候给了我他的名片。
第二天早上我在宿舍醒来的时候，摸到了衣兜里他的名片，觉得荒唐的可笑，便随手发了Email过去。总共没有和他说过几句话，而没想到这一来一往竟成了朋友。
一年多了，没再见过他，他实际上也只在北京停留了那一天。有时候我会很感叹，世界很大，能在这个时间空间遇见的两个人，算奇遇了吧。

我穿过一条狭窄的街道，口袋里揣了三张赫尔辛基的地图，却还是迷路了。不知为什么，赫尔辛基要比斯德哥尔摩冷上很多。整整一天我都只是蜷在了市中心的那家最大的购物中心的一家很小咖啡馆里。购物中心的名字叫很像“stockholm”。Jani说他在一个叫什么“Three Smiths”的地方等我，弄得我一头雾水。还好碰到了一个热心的芬兰老太太，从商场的后门一直把我带到了那里，还一边告诉我，那个地方其实是很多赫尔辛基人约好见面的地方。我抬头一看，才知道，所谓的“Three Smiths”竟只是一个小广场上的塑像，三个光着身子的“Smiths”纠缠在一起。

见到Jani的时候我几乎认不出他了。一年多前在北京酒吧里模糊的记忆里，我只记得Jani是个高高大大的芬兰男人，便没有别的什么了。好在芬兰的亚洲面孔并不常见，所以我还并不是那样难以辨别。见到Jani的时候觉得他还是那样高，但似乎老了很多。一年而已。
之后我们去旁边的一个咖啡店。他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还会有可能再见到我。很神奇的相遇。我笑着说是啊。北京，地球的另一边。

奇怪的芬兰比萨，干净的SAS旅馆。我坐在房间外面的地上，给Daniel打电话。Jani的手机。不过是Nokia付账的。旅馆的墙里面嵌着可以打出冰块的机器。
我不会忘掉那个夜晚，我从SAS红色的沙发上站起来，外面一片干净的深色的天。


第二天我从Jani住的旅店里出来，一种被扔到街上的感觉，无所适从。赫尔辛基的街道还是很冷，不远处是四边形的中央车站。
事实上这一天我几乎都呆在了中央车站的大厅。很多奇怪的人来来往往。头发颜色很浅很浅的小孩子，穿着裘皮大衣胖得畸形的俄国女人，很瘦很瘦黑头发淡黄眉毛鼻子上穿着铁环的白种女郎。不知为什么，赫尔辛基给我一种很alien的感觉。

我随手抓过一张火车站的Timetable给Daniel写信。早就忘了我到底和他说了些什么，只是记得我很想他吧。其实仅仅分开了两天而已。

买了19欧的票，火车在一片雪原上飞驰。塞了块巧克力到嘴里，对面是两个亚裔的男孩。几乎在车上睡着了，之后便到坦佩雷了。
很小很小的城市。我走出火车站的时候，看到一张很可爱的坦佩雷的地图，直棱棱地杵在出口前的地面上。两个大大的湖连在一起。不愧是千湖之国的芬兰。
在走出火车站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好心的芬兰男人，一直把我带到了能直接坐车到机场的车站。一路上只是灯火通明的橱窗，俄罗斯式的大教堂。

坦佩雷的机场是我见过的最小的。一个大厅，再没有别的什么了。滑稽的是我坐的那趟飞机竟只有大概10个人。
飞机穿过夜的芬兰。之后便是哥本哈根明亮宽敞的大机场。


到哥本哈根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一种解放。哥本哈根很像斯德哥尔摩的感觉，北欧的大城市。平静而不寂寞。 神奇的是我和kristine竟做错了相反方向的火车，最后到了Malmö。呵呵呵。一天里我竟横穿了芬兰瑞典丹麦。我抓起我好不容易能用的手机给Daniel打电话， 窗外火车飞驰。
我记得那天坐火车一直坐到晚上1点。Odense。所谓的丹麦第二大城市，在我看来，确实如此安静的一个小城。下了火车的时候一片蒙蒙细雨。我见到了Micella， 拥抱。我一直觉得，在丹麦再见到她们，对我，是个不可思议的神话。

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睡在了一起。我把手机放在床沿的一瞬间，看见窗外竟又是一片纯净的深蓝。丹麦。

第二天我们去了安徒生的房子。和Kristine穿越了整个Odense的中心街， 之后是一片广阔的绿。一点都没有冬天的感觉。